我哥陪妻子去鬼屋玩时,意外发现角落的骨架不是道具,而是真尸。
他护着妻子逃走,慌乱间,把骨架踢散满地。
面对这堆碎骨,前来调查的警官叹息道:
“你妹最擅长判骨了,要是没步入歧途,现在这个功劳应该属于她。”
哥哥闻言,不屑冷笑:“像展虹心那种出卖战友的畜生,也配谈什么功劳?我宁愿自己从没有过这种妹妹!”
然而哥哥不知道,那副破烂不堪的骨架,其实就是我。
如他所愿,他再也不会有妹妹了。
……
假鬼屋里藏着真尸体的新闻,很快传遍了全城。
警局里,叶警官已经几天没合眼了。
对哥哥例行审讯时,他满脸都写着疲惫:
“踏马的,这凶手是个会反侦查的变态,为了不让人发现死者身份,他用特殊手法改造了骨架,并把她做成了供人玩乐的模型。”
“更离谱的是,他甚至还用兽骨缝合取代了一些关键部位。这是想让死者灵魂难安,死后都要沦落牲畜道啊!”
……
叶警官的声音沙哑,语气晦涩。
一句句描述着骨架的惨状。
让漂浮在天上的我,也不由得想起了生前那段最恐怖的回忆。
当时的我在护送哥哥他们成功撤离后,被迫沦为了囚奴。
逃犯们在我身上泄愤,几乎用尽了所有刑法。
见我始终咬牙不肯暴露警局信息后。
他们决定凿开我的骨头。
电钻一点点深入身体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响着。
我浑身是血,遍体鳞伤。
只能跪在地上,向来人一声声卑微祈求,希冀他能给我一个痛快。
而凶手却只是轻蔑一笑,踩住我的背部,随即抬起手,把滚烫的液体往我头顶浇:
“毁了我这么大一个厂子,你还想轻松死掉?我呸,痴人说梦!”
“听说人的骨头是世上最坚硬的东西,展大法医,你不是最喜欢研究尸体吗?想必你也很想知道水银能不能烫烂人骨吧?”
说着,怕我支撑不住直接死了。
他还特意在我身上注入了好几针腺上激素。
逼我强打精神,只能眼睁睁看着水银从我的头颅流淌而下。
把每一寸皮肤都烫得软烂,露出森森白骨。
非人的折磨持续了很久很久。
直到我的所有骨骼一寸寸断裂,又与兽骨强行缝合起来后。
我才终于痛死过去。
那种恐惧与悲愤早已刻入了我的灵魂。
尽管此时我应该已经没有任何知觉和痛感了。
可一听到叶警官的话。
我还是忍不住发出了无声的惨叫,血泪满面:
哥哥,我真的好痛好痛啊。
你到底去哪里了?
为什么不带人回来救我?……
与此同时,坐在桌边的哥哥突然狠狠一掌拍响了桌面:
“太恶毒了!这死者的家人要是知道她受了什么罪,该有多痛苦啊!”
我慢慢从回忆中挣脱,接着苦涩地看向哥哥。
他就是我唯一的家人。
但是在知道死者就是他最厌恶的妹妹之后。
哥哥,真的会感到痛苦吗?……
“哎,看骨龄还挺年轻的,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叶警官深深叹了口气,“这案子闹大了,上面拨了几个法医一起来研究,估计还得加班好几天。”
“要是你妹还在就好了,那小丫头最擅长判骨,还为警局破了好多悬案,只可惜卿本佳人啊……”
后面的下半句他没说出口,但我和哥哥心中却都清楚是什么。
卿本佳人,奈何从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