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鲛人尾被送去了太医院,制成安眠香丸呈到了柳瑟瑟面前。
我和姐姐则泡在血泊里,承受着锥心之痛。
柳瑟瑟手里握着精致的药瓶,言笑晏晏地向萧玄策和战南渊道谢。
“多谢陛下,南渊哥哥,有了安眠丸,瑟瑟再也不会深夜惊醒了!”
她刚一微微屈膝就被两只手不约而同地齐齐托住,两人脸上的心疼和怜惜如出一辙。
“瑟瑟能睡个好觉,朕也能安心了。”
战南渊也跟着点头,“瑟瑟没事就好,你瞧瞧,这才几年光景,怎么瘦成这样了……”
“可得给你好生补补!”
正说着,一旁的太医躬身上前。
“陛下,侯爷,听闻鲛人全身都是宝,心头血最是温补……”
不等话音落地,柳瑟瑟佯装生气,硬生生打断。
“胡太医莫要多嘴,碧游和汐音姐姐已经为我断尾,瑟瑟感激涕零,怎可再麻烦两位姐姐?”
柳瑟瑟一张清瘦的小脸急的皱在一起。
萧玄策瞟了一眼我和姐姐,淡淡道。
“这哪里算得上麻烦,太医院想要多少尽管取,她们姐妹俩的身子素来硬朗,不过一点心头血,想来不会有什么大碍。”
战南渊也宠溺地轻声安抚着柳瑟瑟。
“瑟瑟,你从小就善良,凡事不忍麻烦别人,最后都委屈了自己。”
“如今有陛下,有我,绝不会再让你受一丁点委屈!”
柳瑟瑟一脸动容,眼波流转间勾得两人怦然心动。
我和姐姐眼睁睁看着我们的鲛珠在各自心爱的男子体内为别的女子泛起波光,心如死灰。
十年前,国朝覆灭,伪帝登基,彼时还是废太子的萧玄策在少年将军战南渊的保护下一路向东,逃至海边,奄奄一息。
是我和姐姐用鲛珠救了他们的性命。
此后,我和姐姐竟生出了情根,一头扎进了少年的柔情蜜意里,更是不顾父王的劝阻,头也不回地跟着他们上了岸。
十年颠沛,我们的羁绊越来越深。
萧玄策登基那日,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与我许下白首之约。
“汐音,你会是我唯一的妻!”
我抹去眼角热泪,感动地泣不成声。
姐姐也与战南渊两情相悦。
我们说好要同日出嫁,可那日好像永远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