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是我的命根子,可不能给我从根儿剪了!”
“我还没结婚呢,我不想就这么变残缺!”
那双修长的手,按在我的头上同时,我浑身一抖。
“放心,不疼的!”
他低沉的声音,像是要向我索命一样,我猛地跳起来。
“回来坐好。”
我肩上铺着毛巾,看着身材修长的发型师,透过镜子,和戴着口罩的他,大眼瞪小眼。
当然,我是那个小眼。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我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因为吃烧烤被点着,烧成了一大团须须,此刻还冒着糊味儿。
“剪个头发而已,戏不要太多。”
这是我花高价选的特聘发型师,他戴着口罩,头发略微挡住眼睛,看起来有些阴鸷。
我被他吓住了,乖乖地坐了回去。
“你别直接给我咔嚓一下。”
“要不然呢,完好的就那一点。”
“吃烧烤能把本人烤进去,姑娘我劝你还是稳重点,不然还会有更多的血光之灾的!”
他手上剪发如飞,毒蛇一样的吐槽戳的脑仁疼。
我回头看了一眼他的铭牌,竟然不叫tony,我眯着眼睛,声音提高:“辛彻是吧,我记住你了,你费心帮我设计一下,以后好处大大的有。”
这就叫用最霸气的语气,说着最怂的话。
辛彻不愧是这理发店的头牌,手起剪落,那一团耻辱的糊,便飞离我的头。
他精细地修剪,三十分钟之后结束,我歪着头看着镜子中,那个似男非女的憨憨,挤出了个苦涩的笑容。
“你还得再来两次。”
“这,我这也不是治病,这怎么还分疗程的?”
我心里快速盘算着,这次花了我三百块,再来两次那还要六百块,我半个月工资就没了。
“你也可以不来,只不半年内最好都戴帽子。”
妈呀,他比大夫还严肃,我这鬼样子,已濒临毁容的边缘,哪敢违抗人家造型师大人的命令。
“来!我来,可惜我就是个刚要毕业的穷学生,等一下工作干到飞起,先给我一段时间,让我筹一下剪发款。”
我眼神暗示,希望他干脆直接开金口,说以后的钱就不用花了,他却转身去忙了。
这理发店里面,那么长一个沙发,满满地坐着高矮胖瘦不同的女人,全都特意是为辛彻而来,而他一天出工就俩小时,比皇帝上朝的时间还短。
哎,我要不是差点跟经理下跪,人家又听了我的缺心眼遭遇,恐怕是不能让我染指辛彻。
好高冷的一座冰山,辛彻!碰见他我心是彻底凉了。
走之前,我厚着脸皮加了微信,他头像竟然是一座冰山,我呵呵,真是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