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却足够我放下一个人。
当主治医生将我叫到跟前,用轻蔑的语气问我还爱不爱陆景宴时。
我木然地摇头。
他第无数次地警告我:「记住了,陆景宴不是你能爱的男人。」我又木然地点头。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去吧,你可以回家了。」
我谢过他,一瘸一拐地朝精神病院门口走去。
我踏出那座关了我整整三年的大铁门,远远便看到陆景宴站在一辆宾利车旁。
阳光下的他身姿挺拔,容貌俊美。
比三年前更加成熟耀眼。
他满眼温柔地看着我:「出来了。」
我木然地看着他,如同看一个陌生人。
「你的腿怎么了?」
陆景宴朝我迈过来,低头打量着我的右腿。
「我的腿没事。」我往后退了一步,木然的眼中多了几丝防备。
「哥哥,我已经不爱你了,真的……请你相信我……」陆景宴眼底闪过一抹心疼。
「禾禾,你的病是不是还没好?」
「我已经好了。」
怕他再将我送进去,我赶紧说明。
他看着我沉吟片刻,才无奈地叹了声。
「先回家吧。」
他体贴地替我拉开车门。
我迟疑了一下,才一瘸一拐地上了他的车子。
车子缓缓启动,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我垂着头,惴惴不安地盯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双手。
等红灯时。
陆景宴突然侧过头来打量着我。
「怎么不说话?」
也难怪他不解。
过去我在他身边就跟个小太阳一样热情又开朗,叽叽喳喳的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他总是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发顶,笑我一点都不端庄。
像今天这样安静的温禾,他大概是头一回见吧。
我轻轻地答:「没什么想说的。」
他长臂一伸将我捞了过去。
近距离地打量着我。
「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