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接到陆凌的电话轰炸。
接通电话后，我听到他劈头盖脸问我的声音。
「沈娇娇，你在做什么妖？为什么无缘无故黑圆圆的微信？她又晕倒了。你不知道她身体不好。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别惹她生气。她不能生气。」
我把叠好的衣服放在行李箱里，起身走到阳台上。
外面一片漆黑，透着冷意。
「这个时候你打电话给我，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陆凌那边顿了一顿，再开口似乎更自信了「不然呢？你想说我和她之间有什么？我说了多少遍，我就把她当姐姐。如果你妹妹生病晕倒，你会不着急吗？」
我厌倦了听这些话。听多了之后，我的心没有波澜。
「理应着急。」
陆凌听着我平静的语气，放下了一句话「赶紧把她加回来」就挂了。
自然没有加。
今年是我和陆玲在一起的第八年。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从陆玲嘴里听到徐媛媛的妹妹。她很可爱，听话，有点粘人。
一开始我以为是他的妹妹，后来才知道他是独生子，我以为是他表妹。
大学毕业那年，我们出来工作。
徐媛媛来到我们工作的城市上大学。
陆凌说邻居阿姨让他照顾徐媛媛，她有先心病。
工作日要上班，加班，偶尔有周末假期，有点空闲时间，每当我要和他约会吃饭，他总能接到徐媛媛的电话。
要么不舒服，要么扭伤脚踝，要么感冒...
随着时间的推移，陆凌只要有空闲时间就去陪她。
我们为此争吵了无数次。
但在他的保证下，我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期待未来。
这一次，我不再期待了。
第二天早上，陆凌的父母和两个阿姨来了。
陆凌一进屋，他妈就问。「陆凌还没起？」
我笑了笑。「昨晚他没有回来。」
几个人的脸都很难看，陆凌姑姑一边拉着我的手，一边对陆凌妈妈说。「嫂子，赶紧把臭小子叫回来，像什么话一样。」
「娇娇，别跟他一般见识，还没吃早餐，快来吃吧。」
我看着几个人，深吸了一口气，静静地吃了早餐。
陆凌接了他妈的电话，但电话里说徐媛媛还没醒，他得等一会儿。
人们尴尬地看着我。
我无所谓地笑了。
「阿姨，阿姨，我上班迟到了，先走了。」
「在家等他吧。」
我拿着包出去了。家里装了监控器。陆玲的母亲还在那里。他们在公司忙到11点多。我看了看监控器。陆玲还没有回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失望，没有愤怒，甚至有一丝解脱。
我知道会这样。
几个人等到十二点多才等到陆凌离开。
陆凌的妈妈给我发了一条微信，说我是他们认定的媳妇。这一次，陆凌会向我道歉。
我无意中和他们打招呼，只回答说工作很忙。
总经理把我叫到她办公室，再问我是不是真的不去德城，派了两年回来，升职是肯定的。
我以前拒绝过。
因为我不年轻，陆玲也求婚了，我们想结婚，结婚后可能会有孩子。
陆凌，也不想让我去。
「我去。」她愣了一下，也许她觉得需要更多的废话来说服我。
看到我答应，她满意地笑了笑，从抽屉里拿出申请表。
「娇娇，我可以为你填写所有的资料，签字吧。」
我毫不犹豫地签了字。
「下个月9号出发。」
算了算时间，还有二十天。
仔细想想，为了陆凌，我已经放弃了太多。
他不喜欢不同的地方，所以我不能去分公司，也不能派我去。他想要一个贤妻良母。我特意调职，早早下班给他做饭。
但现在看来，一切都不值得。
趁现在还来得及，为自己选择一次，
我还是很忙，所以我没有时间和他纠缠。
我要等我离开的那天再分手。
